| “一联光渌水,百战定天山。”
这是醴陵旅美知名人士、原美国中华楹联学会会长潘力生题长沙左宗棠祠的一副对联。
这副对联有三个显著特点。其一是短小精悍。短短十个字,刻画出左宗棠一生中两个最光辉的亮点。其二是动词用得妙。上联一个“光”字,尽显那“一联”的奇妙;下联一个“定”字,道出那战功的显赫。其三是以数字入联,给人一种明晰清新的感觉。上联那个“一”字,道出那“一联”的神秘。左宗棠一生,所作对联多多,潘老所说的“一联”,究竟是指哪一联呢?这个问题耐人寻思。下联一个“百”字,道出“定天山”之艰苦卓绝。天山南北不是一蹴而“定”,而是经过“百战”方“定”下来的。楹联大师的大手笔,从这里便充分展现了出来。
据《清史稿》载,光绪元年(1875),左宗棠年过花甲,仍以收复祖国疆土为己任,不远千里来到西北边疆,督办新疆军务;二年(1876)九月,收复北疆;三年(1877)三月,收复吐鲁番;十一月,将新疆伪政权头目阿古柏驱逐出境,收复南疆;四年(1878)二月,攻克南路四城,回疆一律肃清,新疆底定。左宗棠“百战定天山”,成就了一生中最为光辉的事业。
至于那“一联光渌水”,则说的是左宗棠年轻时代的事。
道光十七年(1837)春,左宗棠赴醴陵主讲渌江书院,适逢两江总督陶澍(湖南安化人)巡阅江西回籍省墓路过醴陵。应醴陵知县之邀,左宗棠为陶澍行馆题写了一副对联。
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 大江流日夜,八州子弟,翘首公归。
这副对联,既表达了故乡人对陶澍的景仰和欢迎,又道出了陶澍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一段经历(即道光十五年皇帝宁在乾清宫多次召见陶澍并亲笔为其少年时读书的“印心石屋”题匾)。陶澍看到这副对联,十分欣赏,便将左宗棠请到行馆一见,与之纵论古今,通宵达旦。其时陶澍已年届花甲,而左宗棠则风华正茂,年方26岁。这副题陶澍行馆联,便是左宗棠充分展现文学天才,令渌水大放光辉的“一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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